“对眼前凌乱失望的他,会重新回归到背景之中的!”
大公主边说,边将目光从倾染染的肩头望出,落到她身后的辟邪剑上。她心中正涌起一股奇怪的情愫,此时,心灰意冷,站在自己面前的倾染染又何尝不像当年的自己,抑或更像现在的自己,那种千方百计的讨好,被无视的目光略过,她比任何人都能够了解,那种无奈的滋味。从前她想那是她的错,没能让她对他一眼生缘,情根深种。可现在她的想法已经转变为,那绝不是她的错,只是她的爱太恢宏,让他的心上人有些承受不得。但那也是横亘在他们之间,从来也不能够讲条件的她的与生俱来的高贵。而一个皇帝的女儿,任凭她是怎样的恢宏气势,横扫一切,都是天赋之任又何错之有。
那一道竖勾之后,大公主的笔停了很久,“没有苦难,就比较不出你那些女子的与众不同。其实,我正在想,一桩一定能够,改变一切的大事,不过,那个想法还不成熟,终究要在等上些日子。”
倾染染规规矩矩的立在一边,只是老老实实的听着,并没有对这些话展现出什么期待!大公主知道,那是因为倾染染虽然这样生机勃勃的将她这个婆母依靠,但是那颗希望之心却早已腐朽,破败不堪。
在大公主面前美言旖贞郡主并不是什么犯忌讳的事。高王这边刚要点头。
旖贞已经郑重其事的提醒到,“结果虽然是这么个结果,但高王可不能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夸了之。”
高王闻言顿觉迷惑。
“就好比应该是一种这样的感觉,一开始高王只觉得我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然后再通过某一件事,痛觉我前途无量。”旖贞轻轻划开手指给高王比划了这么个过程。末了,又琢磨了一下,“最后,高王应当表现出来对我感谢的浓厚意味,赠我贵重信物。”
终归旖贞确实掌握自己的秘密,而最终的威胁,也不是什么是比登天的难事,高王纵然觉得被要挟浑身上下都不那么好受,也只能收起心里的不舒服,照旖贞的意思去做。
本以为旖贞达成目的就会很快离开,谁知旖贞却似乎是从未喝过那么好喝的,花茶一般,坐在椅子上一连饮了几杯。
高王一直等着旖贞悠闲之极地饮了第三权茶才等来旖贞坐而不去的理由,“高王在教那个长乐唱歌?”
一提到长乐,高王的眼皮就跳了跳,他自知,这个长乐,不过是个乡村粗野女孩,怎么比得了出身贵族门庭的文无忧。即便只是见过那女差几次,就连高王本身也被无忧通身的气质所折服,也曾感叹过大公主的在这帝都之中的地位之尊贵,便是他此番前去觐见皇上,见到的几位妃嫔,在这位女差面前也会相形见绌。
也正是因为他心中早知,这个高下立现的对比,会是长乐的劣势,才想着,定要授她琴棋书画之艺,让她不会输的无忧太远。
看到高王在发愣,半晌才忧心忡忡的点头,知道高王也知这女子非可教之才。旖贞也不在与他兜什么圈子,直言道,“高王大可不必在歌艺上对她费什么力气,她嗓子太粗,就算是高王让人打烂她的手心板,她也唱不出那般优美的歌声。既然声音于她已经是一桩劣势,又如何不将它彻底改造?浴火重生!”
高王一瞬默然,只因他还真的不太懂,这个浴火重生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