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之下露出一半脸颊的太子已知中了皇上圈套,那些被他派出火烧西轩的侍卫,如同主动投喂信利口中的食物。
管事原想着请示接下来行事的时候一定要保持镇定,可心中的千头万绪繁杂,涌上时还是一不小心,让说话的声音抖了那么一下,“老奴这就派人去追他们。”
“去追他们?”太子笑了一声,“那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我问你,你让那些侍卫前去时穿的衣服?可是取的库房最外面的。”
“正是!”回答完太子的问话之后,管事有些吃惊的看向自家太子,这一看,果然看到了太子脸上的笑意。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太子并没有乱了方寸,而当看到他半个侧脸上的笑容时,让管事莫名有一点,不再心慌的感觉。
“你想问我,怎么会知道那些夜行衣,是放在库房的最外面的?因为那就是我派人新放进去的。”
太子慢慢转过身来,让管事能够看清,他整张脸上的笑容,“放心吧,他们不会找到我们的,因为那些前去的侍卫身上,所穿的夜行衣,都是浸过硫磺的,等到他们放起火时,就算,不能够烧到真正的西轩,也会点燃他们自己。”
太子看向管事身后并没有被带严实的房门,冷笑了一声,“这一局我们会打得平手的。我怎么会那么快认输?”
鸣棋看了一眼跪在他书案前不停求饶的侍卫,微微凝紧目光,有凛然如刀锋的光泽,从中释放,可说话的声音不知怎么听起来却像是有些笑嘻嘻的,“我向来不会给手下人留有余地,那些余地,本该你自己去争取。”
“属下……”那侍卫痛声说道。
“去领那一刀吧!我们之前说好的。下辈子做个人上人吧!”鸣棋已经不耐再听下去。
侍卫跪立不住,面色苍白的委顿到地上。然后,僵直着身体被外面涌进来的更多侍卫拖拉出去。四下又变得死一边般的安静。
立在一边的长乐,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上下牙齿的抖动声散发出来。但一张精致的小脸,也因此憋的发红。
鸣棋犀利如刃的目光在转向长乐时,不觉化成温柔光泽。她真的很像,温暖光线之下,脸颊泛起的荧光与他记忆深处的那些印记攸然吻合,他为什么不能真的移情?除非他是没出息的连无忧的算计与野心都爱的人。他无声的劝自己不要再想别的,只沉浸这个一切安好的时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