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姐眼里,我就是一个那么不堪、而且不值得相信的人吗?”
“我没有!”
周梓琼赶紧否认道。
“没有?”
荆哲故意一脸悲怆,然后冷笑一声道:“之前那么多次,我也就不再提了。就像是刚才,六姐不还是在一直怀疑我、不相信我吗?”
“我——”
“你先听我说!”
这个时候,荆哲可不会让周梓琼开口,免得她那么聪明,再说出什么话来打断他的思路,于是继续说道:“我知道六姐担心什么,不就是怕我是在哄骗你把衣服全脱了吗?我说的对不对——不用说话,点头摇头就是了!”
“……”
周梓琼想了想,果然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呵呵,我就猜到是这样!”
荆哲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悲情模样,“六姐你说我至于吗?你都跟我睡在一张床上了,若是我真有这种想法,用得着那么麻烦?我想把你脱光的话,一只手就够了,再说你现在还有月事,我把你脱光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呢?”
“……”
周梓琼支支吾吾,倒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荆哲不让她说,只能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还有啊六姐,你都答应做我的女人了,别说我还没脱你的衣服呢,就算我真的要脱——那又怎么了呢?难不成六姐还不让?难不成六姐以后就不跟我同房了?”
“……”
荆哲一句接一句提问越来越露骨,周梓琼听的面红耳赤,但她的心里也在偷偷思考:他说的不错,自己都决定做他的女人了,脱不脱、让他看不看、甚至让他摸不摸,这不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像是张筱妤和沐卿人她们,晚上甚至公然跟他在一起行那些男欢女爱之事,并且把这当做得宠的表现,他现在不过是让她脱衣服而已,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太矫情了一些?
他是我最爱的男人,从小时候到现在,自己的爱没有消减,而是越来越强烈了。
尤其是自己有危险的时候,他那种想要杀人的眼神让自己特别有安全感,当他把自己从亚麻地里抱出来的那一刻,周梓琼就义无反顾的认定了他——为了荆哲,她可以拼尽性命。
为了爱他,自己连命都不在乎了,现在反倒是在乎脱不脱衣服了,确实有些可笑呢…
女人最怕自我劝说了,而现在周梓琼已经开始自己劝自己,而且很明显,劝的还很成功…
周梓琼的眼神和表情变化都落在荆哲眼里,他知道现在大势所趋,就差临门一脚了。
于是看着周梓琼,认真说道:“哎,后天就要离开汝州,继续南下了,等下次再见六姐,不知又要何年何月了。这么多年没见到六姐,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几天,可我却再舍不得跟你分开。一想到又要那么长时间见不到,我就心如刀割。”
说完这些,荆哲把身子往后一转,脸对着墙壁,不再去看周梓琼,叹了一口气道:“离开之前,我想每时每刻都跟六姐待在一起,我也想抱着六姐入眠,多闻闻六姐身上的味道,同样也让六姐记住跟我在一起睡觉时这种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