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二楼包厢,。
开了一角的窗子,关上了。
“世子,他们出去了!”
“得意忘形!当真以为聚仙楼是他们的了?”
“做梦!老夫死也不会给他们!刘知府,这次你可要帮帮我啊!老夫打拼了一辈子才创办了这聚仙楼,若是聚仙楼都被人拿了去,老夫也不用活了,死之前,老夫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
四个人当中,最上火的无疑是胡掌柜,今天晚上他不仅丢了人,还丢了聚仙楼。
对他来说,丢人已经是其次——他都那么大年纪了,丢人有什么呢?丢了聚仙楼,别说他没有钱养老,他之前维护的那些关系网,怕是都要一拍两散。
生活就是如此现实。
而这些年,刘知府从他这里拿了多少银子和好处,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他最后那句算是一语双关,就是在威胁他,若是刘知府不帮他的话,他不介意鱼死网破!
不过,他这话说出来,感到威胁的可不止是刘知府一人了。
刘知府从这里拿过好处,禹王世子和曲庄主又何尝不是?四个人狼狈为奸、坑害汝州商户的事情可是做了不少,胡掌柜既然记下了刘知府,其他人肯定也被他记下了!
心里咒骂胡掌柜的同时,刘知府笑道:“胡掌柜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多少年的老交情了,本官怎么会让你丢了聚仙楼?”
曲庄主也接话道:“刘知府说的是,只不过今天的赌注是当着汝州城那么多才子和沐阁主师徒定下的,咱们不能直接反悔,需要从长计议!”
禹王世子点头:“胡掌柜稍安勿躁,今天这口气,就算你咽得下去,本世子也咽不下去!”
随后,他又冷笑道:“他想的太简单了,这汝州城是谁的汝州城?还不是咱们的!这赌注他确实赢了,用什么赢的?用的是那两千多两银子!”
“……”
几人微愣片刻,便明白了禹王世子的意思。
荆哲能够打赌,是因为他通过猜灯谜赢了一万多两银子,因此才有足够的赌注打赌。
而他之所以能猜灯谜,则是交了二千多两的开灯费——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这时,禹王世子笑道:“你们说,若是他这两千多两银子是抢来的,这一切还作数吗?”
“抢来的?抢谁的?”
胡掌柜愣道。
“呵呵,有时候,抢谁的、怎么抢的都并不重要,只要咱们说他是抢的,那他就是抢的!”
“世子高见啊!”
刘知府为官多年,也没少干缺德事,禹王世子只提了个开头,他便顿悟了。
“只要有人能证明他这银子是抢的,那他的开灯费就不做数,开灯费不做数,他赢的一万两千五百两银子同样不做数,没了这一万多两银子做赌注,他跟胡掌柜打的赌更不成立!”
禹王世子闲着拍手:“不愧是刘知府!而且只要证明银子是他抢的,那刘知府马上就能把他抓进大牢!到时候他那些随从也一并抓了,一个人出来还带那么些随从,不就是为了抢劫吗?
他们初来汝州,人生地不熟,等把他们抢银子的事情公布出去,就算是沐阁主也不能替他求情,毕竟抢劫在安国可是重罪,能杀头的!”
众人听了,连连拍手称好。